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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文 坂田银时的黑暗童话

2015-03-17 11:02:23 来源:百度贴吧 作者:蜡笔三娃 编辑:室见立华 浏览:loading

【童年篇】

  坂田银时小时候是个孤单的小孩。

  他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从记事起他就是一个人了。他生活的那个村落很小很小,小到点一根火柴就能绕村子一周。但很幸运的是村子里的人都很善良,这也是坂田银时能够活到七岁的重要原因。

  当然他也不能白吃百家饭。帮忙看看小孩放放牲口,打打猪草收收大麦,日子就在漫天的阳光和樱花中缓缓流淌。坂田银时那时并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但他觉得很快乐。

  直到有一天一群带着刀枪棍棒的武士们来到了村子里。他们的衣服很旧,躲在树后偷看的坂田银时注意到他们的草鞋磨损得厉害。他们带着长长的武士刀,刀把处磨得发亮。习惯了青草香气的坂田银时讨厌那上面散发出的气味,好像是在宰杀动物时掏出的内脏一样让人作呕。

  他们找到了村长。他们发生了争执。但最终他们还是留了下来。一直留到了一群奇形怪状嘶吼着他听不懂的语言的生物们冲进了村子。

  怪物们好像是拍电影一样四处搜查。他们那个长着个大型食草动物的头的头头在一头老牛和一个少年间徘徊了五分钟后一刀劈了身旁的木桩,接着让村长交出那些带刀的武士。村长摇了摇头,接着他的脸上就溅上了那个少年的血液。

  武士们冲了出来。接着就是刀光剑影。当然这只是武士们单方面的舞蹈,天人们很懒,一阵激光过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接着就是完成任务般的烧杀抢掠。没有拯救地球的凹凸曼,也没有发射元气弹的卡卡罗特,只有漫无目的逃窜和自欺欺人的躲避。

  村长临死前递给了坂田银时一把长刀。他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咽了气,但银时知道接下来他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趁着夜色坂田银时抱着比自己还要高不少的刀一路狂奔。芦苇摩擦着他的脸,夜风抚摸着他的发。他仿佛私奔般逃了一夜,连鞋子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终于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他来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荒原。

  坂田银时这才来得及看清周围。

  朝阳染红半边天,鲜血抛洒一荒野。说鲜血其实并不妥当,因为如果不是浓重的血腥气坂田银时根本意识不到那是血。经过一夜的氧化挥发那些液体已经变成了黑色,和缺少肢体的肉快们一起静静地沐浴在晨曦之中,散发着跟那些死去的武士们身上一样的气息。

  他呕吐了起来。眼泪唾液混杂在一起,弄脏了他的前襟。他低头看到自己光着的磨破的脚,针扎般的疼痛伴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始蔓延。

  已经没有人再会为他编织一双柔软的草鞋了。

  坂田银时在吃饭的时候是最讨厌被人打扰的。

  自他从村子里逃出后不知过了多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坂田银时抱着块从各种肢体中挖掘出来的饭团,就着溪水狼吞虎咽。

  他已经习惯了在血流成河的芦苇里享受自己的食物。

  坂田银时是个聪明的人。不多的几场对决他就已经摸清楚了什么时候该去找吃的,什么时候该去恢复体力。

  银时第一次去找吃的是在一场小型的战役之后。那天也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如果不是厮杀的呐喊声和刀落的滞纳感,趴在草丛里的银时几乎要在这温暖的阳光里睡了过去。

  血腥味刺激着他的食欲。待一切平息后他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很安全。于是坂田银时靠近了一堆还算是完整的肢体后蹲了下来,低头翻找着可以食用的东西。而在他成功地从类似于胸膛的地方翻出了一小袋干粮后,一颗子弹飞过了他的左耳,接着便从背后的芦苇丛里窜出来了一个身影。

  他几乎是腾空着被拖拽进了草丛。五十米的距离,八秒的时间差,坂田银时的心脏好像是停滞了八年。

  “小鬼,你想死么?”那个黑发男子压低身子道。

  趴在草丛里的银时盯着他反应了半秒:“我的刀。我得去拿我的刀。”

  接着他的脑袋就被按在了地上。

  “别开玩笑了。”男子说,“你现在出去只有死的份。”

  坂田银时不说话了。草真扎人。他想。

  “趁着现在还没发起进攻,你延着这条道爬出去。你身材小,不容易被发现,应该很容易。”男子松开了手指着身后,“等战斗一开始,我可就管不了你了。”

  “你们是武士吗?”银时扭过头问。

  男子笑了笑:“算是吧。”

  银时还想问些什么,可是枪声的想起已经让男子收敛了笑容。

  “你快走。”男子一把揪起他。

  下一刻银时就被扔了出去。

  他回过头,那个男子却已经冲了出去:“别回头,快走。”

  银时只是想要跟他道个别,可下一秒男子已经远离了他的视线。

  血腥味又起。坂田银时猫着身子向远离战场的方向越爬越远。然后他站了起来,开始奔跑。

  自此之后他都没有再见过那个男子。

  很多年后银时想起那个午后都会有些沉默。未完成的道谢和来不及的告别,彼时的他初尝别离的滋味,却并不明白何为再也不见。而阳光下芦苇中那黑发男子模糊的笑容他却一直收在心底,这一笑让银时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去体味。

  那时尚且年幼的他比起同龄人略微早熟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活下去。

  坂田银时是在啃饭团的时候被吉田松阳找到的。

  那时的他抱着另一把捡来的刀,坐在肢体们的旁边。原先的那把由于他愚蠢的贸然行动被丢弃在了荒野。坂田银时没有再回去,他怕看到些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于是他在搜寻食物的时候从另一具身体上卸下了这把刀。刀刃上的血迹还未干透,银时站起身来用力地甩掉上面的液体,剩余的用一边安静地躺着的身体上不多处干燥的衣物擦拭干净。

  刀身弧线优美,刀刃熠熠生辉,是把好刀。刀柄尾端坠着条红色丝带,意为平安。也或许是其他颜色,不过被染成了红色而已。这大概是这具身体的情人在临别之际绑上的,也或许是父母,兄弟,姊妹,朋友,谁知道呢。

  坂田银时并不喜欢这条丝带,因为它飘扬的姿态总让他想起那个男子。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会把这两个完全不相关的事物联系起来,只是偶尔被丝带遮挡住眼睛的时候心中会微微有些空落。

  最终他遗弃了它。坂田银时不喜欢这种让他产生幻想的东西。于是在河边洗手的时候,他将它放入水中,然后愣愣地看着它随着水流忽上忽下蜿蜿蜒蜒最后消失不见。

  是红色的啊。他想。

  之后这把刀便跟着坂田银时一直了到吉田松阳出现。

  在吉田松阳叫住他的时候坂田银时条件反射地拱起了身子拔出了刀,而当他看清楚来者是个明眸善睐的翩翩君子时略微有些惊讶。这个人与之前所有的身体都不一样。他的发色温和垂在肩头,他的面容清秀没有泥尘,他的衣着干燥不沾血腥,他的步伐从容踏过菖蒲。

  他活着。

  然后他对着绷紧了身体的坂田银时说:“ 听说有吃尸体的鬼才来看看,就是你吗,真是相当可爱的鬼呢。”

  银时举着的刀低了低,依旧是防御的姿势。

  那人却也不恼:“那个也是在尸体上拿来的吗,一个小孩利用尸体身上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靠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吗,真是了不起啊。”

  接着他笑了笑,取下自己的剑递了过去:“ 送给你,我的剑,如果想知道它真正的用法,就跟我来吧。从现在开始就挥舞它,不是为了斩断敌人,而是为了斩断弱小的自己。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灵魂。”

  坂田银时盯着那双眼,是不同于那些肉块的,鲜活的眼。这让他想到了那条被遗弃在河流中的红色丝带。

  僵持了许久后银时终于接过了那把刀。

  天气已是微凉。坂田银时趴在吉田松阳的背上,身后是血染般的夕阳。他搂着他温热的脖颈,张了张干涩的嘴,在这沉默如草的九月里说出了三个月来的第一句话。

  “…谢谢。”

  吉田松阳走完回去的路程用了三天的时间。本来他可以更快一点,但这次带着个小鬼,他也乐得放慢速度。

  一路过来这个银发小鬼的话越来越多。他问了吉田松阳很多问题,比如什么是武士什么是战争。松阳为此感到头疼,因为这些问题太难,难到需要用一生的时间去解答。他想要教给他所有,可往往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却又无从开口。最后他说:“我们回去后,你可以到我的私塾来,那里有很多同伴,我们一起来解开这些问题。”

  坂田银时有点怀疑起这个年轻的男子。以前他所在的村子里的教书先生都是一笑一脸褶子的老头,而这个人说自己有个私塾,未免也太不真实了些。

  但他还是选择相信他。尽管他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会在犯错之后的逃跑中占据体能上的优势。

  旅途不尽疲惫。第三天的傍晚他们到了松阳的家。

  老式的日式屋建在临近溪流的草地上。以竹为篱,以花为饰。木架草顶,布局开敞。地板架空,出檐深远。居室有三,小巧精致。屋后再添一宽敞书房,应为授课之地。柱梁壁板皆不施油漆,朴素且雅致。临近走廊有一高大的樱花树,待到春时花开,满院便都是轻舞飞扬。

  坂田银时立刻就喜欢上了这里。

  暮色已晚。吉田松阳将银时带到一边的偏房,烧了水让银时清洗身体,自己则去隔壁准备晚饭。

  关上门后只剩银时一人。他脱下满是污泥的衣物,慢慢地将自己泡进水中。

  水稍微有点烫,刺得银时身上的伤口一阵一阵的痛,却也并不难受。渐渐的他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稍稍让自己沉浸在这久违的温暖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惊醒了坂田银时。门外传来吉田松阳的声音:“银时,我来给你搓背好么。”

  “…嗯。”

  吉田松阳推开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抱着件干净和服,转身挂在一边,是儿童的尺寸。接着他挽起衣袖拿了块布巾走了过来,拉过一旁的矮凳坐在木桶旁边。

  “你太瘦了。”吉田松阳擦拭着银时的背道,“ 但是很结实。”

  坂田银时有些骄傲地笑了笑:“我可以一个人赶走三只秃鹫。”

  吉田的手顿了一下,只是一秒不到:“从今以后,不会再需要赶走它们了。留在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

  家。听到这个词的坂田银时僵住了身子。是有多久没听到这个词语了。三月?五月?抑或从未有过?从小寄居在各处的他并不明白何为家。在他看来,一间农屋,一习竹帘,一口老井,一案粗茶,三五人围座,男女老少,各各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便是家。而对于坂田银时来说,这实在是太过奢侈。

  热气弥漫。他低头掬了把水泼在脸上。

  水真热。他想。热的人眼睛都没法睁开了。

  过了一会儿吉田松阳停止了擦拭,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接着抚上银时膨乱的卷发:“我做了红豆饭,不知你是否喜欢。”

  “……”一时的哽咽让坂田银时发不出声来。吉田松阳并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地抚摸着银时的发。片刻过后他便觉得手掌下那团温热的触感回馈了上来,接着便是那句有些颤抖的回应。

  “…喜欢。非常非常的喜欢。”

  日子过得很快。多年来的寄居生活让坂田银时很快就融入了新的环境。

  而在吉田松阳在一群端坐着的孩子们面前介绍他时,虽然坂田银时努力地镇定着自己,但被十几双同龄人的眼睛盯着,他的手心还是微微的潮了起来。那天的课程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所幸的是就算是听了他也不会懂。

  休息时吉田松阳并不在。坂田银时埋头趴在桌子上,以懒散的姿态表达着他的拒绝。在和同龄人打交道这方面,坂田银时总是自卑的。他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糖果,没有玩具。所有同龄人间可以交流的东西和本该拥有的天真烂漫幼稚可爱,他都没有。他没有资格拥有。

  即使是被吉田松阳收养,但过去几乎空白的时光让他和他们的差距依旧明显。他有些想逃,因为他不知道除了告诉他们寻找食物的注意事项和如何使用明火赶走抢食的野狗外,还能说些什么。而这些,他们是断然不爱听的。

  其实他可以和他们说说过去是如何在教书先生的眼皮下打瞌睡,或者是后山河中的丁丁鱼是多么的美味,可坂田银时不愿回想起这些。他想让它们都模糊下去,最好是直接消失。他不愿在想起这些属于他的时光时,再次产生软弱的念头。

  所以当桂小太郎跑来跟他打招呼时,坂田银时有些抗拒地避开了视线。而在听到下一句话时,他觉得,事情其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

  “坂田银时,你能斩开空中的花瓣么?”桂小太郎问。

  “……没有试过。我只斩过羽毛,大片的那种。”他有些生硬地答道。

  “好。那今天放课后,你也来一起练剑吧。”桂小太郎说完便走了。

  孩子们的友谊总是建立得很快。在日落之前坂田银时就已经和桂小太郎他们打成了一片。夕阳西下,暮霭红隘,银时顶着汗涔涔灰扑扑的小脸,挥手向那群同样脏兮兮臭乎乎的男孩子们道别。

  “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留下来收拾残局的桂小太郎道,“不过我不会输给你。”

  “正好,我也想说这话。”另一个同样留下来的紫发小鬼插嘴道。他的名字叫高杉晋助。

  银时咧着嘴笑了笑。他伸手擦了擦汗道:“高杉,原来你是桂的跟屁虫啊。”

  “我们高杉家的小孩从来不落后于人。”高杉道,“你才是假发的跟屁虫,卷毛。”

  “不是假发是桂。”桂小太郎用刀柄戳了高杉晋助一下,“你们高杉家的小孩都记不住人的名字吗。”

  高杉晋助被戳得皱了皱眉。他不屑地咂了咂嘴,转身进了里屋,接着又探出了脑袋:“我说,你们这种头发有问题的人练完剑都不爱洗脸吗?”

  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对视了一眼,张牙舞爪地冲了过去。

  日子便这般流淌。那时的银时并不知道,在仅剩的童年里结识了这两个伙伴是件多么让人庆幸的事。

  并不是他们给了他多么大的恩惠,而是在不多年后命如草芥的战火纷飞里,一直努力地活着,活在坂田银时的身边。

  坂田银时的童年结束于他十二岁的夏天。

  夏日的祭典总是让人热血沸腾,尤其是对于坂田银时这种年纪的男孩。尽管时局动乱,但人们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放松的机会。而这短暂的欢愉,也因为战乱染上了些许绝望的色彩。

  不知明日生与死,何不今朝把酒欢。

  祭典中的烟花大会是传统的活动。这些年由于战乱频繁,本该盛大的晚会缩水了不少。镇子里的烟花都是由一些有钱人家出钱购买,在祭典的尾声勉强意思意思一下。高杉家就是其一。

  和坂田银时不同,高杉晋助对于祭典唯一的兴趣就是烟花。也托他这个爱好的福,吉田松阳所在的小镇每年都能看到比其他地方绚丽很多的烟花表演。在庆典的尾声阶段,高杉晋助总会拉着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去河对岸的矮坡上占据最有利的地形观看烟花。坂田银时对此是十分不屑的,比起这个他更喜欢游蹿在人群当中,感受那些身体们的温度。

  桂小太郎倒是任劳任怨地陪伴着高杉晋助,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高杉答应以后再也不叫他假发。而兑现的期限往往只到烟花绽放的结束。待到烟花燃尽,高杉晋助都会兴高采烈地对桂小太郎说:“假发,今晚的烟花是我的父亲亲自选的,很美吧。”

  提起父亲时高杉晋助的神色总是充满了崇敬。桂小太郎虽然很想提醒他又叫错了他的名字,但在看到高杉眼眸中飞扬的神采时,他便觉得忍一忍也没有什么。

  而坂田银时就没有那么善良了。他总会在高杉晋助说完之后回上一句:“那你得让他再帮你好好挑挑衣服,别动不动就紫了吧唧的,跟个姑娘似的。”

  高杉通常都懒得回嘴。一记手刀,坂田银时就安静了下来。

  而在第五个夏天,坂田银时却没有机会再嘲笑高杉晋助了。

  夏日祭的前夕,吉田松阳给孩子们放了假。和另外两人约好和往年一样的集合地点后,坂田银时带着吉田松阳让他买来祭拜的食物踏上了回去的路。 他带着吉田松阳送给他的刀,行走在永不停歇的蝉鸣和绵延无尽的麦田之中。

  此时的坂田银时已经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个少年了。五年的时光让他的体格成长了不少。现在的他在佩带着吉田松阳的刀时,比五年前协调了许多。

  而在他踏着余晖走过最后一个转口时,私塾前那些戴着斗笠穿着僧服的让坂田银时的心猛得一沉。他们带着武器。他们的身上有血的味道。

  坂田银时快步走了过去,接着他看到了被包围其中的吉田松阳。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他的脸隐没在黑暗当中。

  银时吼叫着冲了过去。而他还未来得及拔出刀就被摁在了地上绑起了双手,接着又被人从后脑拽着头发拉着跪了起来,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他被打蒙了。这时他听见吉田松阳厉声道:“他只是个孩子,你们别动他!”

  银时这才被放开来。头皮上一阵阵的痛觉残留让他的泪水不自觉地涌了上来。他望向吉田松阳。松阳的神情不再是如往日般谦和,他的衣物也不再是如书卷般整洁,他被捆绑着的双手在衣袖处扯出细细的皱褶,银时是多么的想要走上前去帮他抚平。

  而周围架起的禁锢让他无法动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吉田松阳转身离去。

  “松阳老师!”坂田银时终于喊出了口。

  吉田松阳停了下来。

  “银时,接下来就拜托你了。”他的音色温和,仿佛只是远行般从容,“没事,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很快回来。”

  “所以,在我回来之前,请你保护好同伴,保护好大家。”

  接着他转过头来。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瞬间坂田银时有个错觉,仿佛时光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乌鸦嘶叫的荒野。月光柔和了吉田松阳的眉眼,他静静地望着他,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停滞了下来,只有震耳欲聋的的蝉鸣声一层层地冲击着坂田银时的耳膜。

  他微微一笑,道出了此生中留给坂田银时的最后一句话。

  “一言为定。”

  不知过了多久坂田银时才被赶来的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从地上拉起来。

  他转头有些迷茫地看着黑暗与火光交织中的两个同伴。他们都抿紧了嘴唇不说话。

  半晌坂田银时才嘶哑着嗓子道:“松阳……松阳老师他……”

  “我们知道。”桂小太郎说,“我们本想赶过来的,但是……高杉他……”

  坂田银时笑了起来。他眯着眼看着桂小太郎:“是啊,你们小少爷的事是大事,区区一个吉田松阳怎么能比得上。”

  “银时,你听我……”

  “你们这些富家少爷,哪里能知道人命的珍贵。”银时没有理睬桂小太郎,转而狠戾地盯着高杉:“你不是总说最敬重松阳老师么,昨天的你躲哪去了?”

  “是不是又去欣赏你父亲大人的烟花大会,然后高兴得手舞足蹈?”

  下一秒银时就被冲上来高杉扑倒在地。他的力气很大,坂田银时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高杉晋助骑在他的腹部按着他的肩膀喘着粗气。他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坂田银时盯着高杉晋助,一字一顿道:“我说,你们这些富家少爷,哪里能懂的人命的珍贵。区区一个吉田……”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紧接着就被抓着胸襟拉了起来。

  高杉晋助低着头,坂田银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能感觉得到高杉在明显的在颤抖。

  接着坂田银时就措不及防地正对上了那潭碧绿。

  痛苦,绝望,哀伤,不解,一起浸泡在那双盛满了泪水的碧绿的眼中。高杉的声音从颤抖的嘴角处一字不落地挤进坂田银时的大脑:“银时,不只是松阳老师,我的父亲,他也被那些人带走了,就在昨天晚上。”

  坂田银时愣住了。他呆呆地望着高杉晋助。然后他看到他哭了。

  抓住衣襟的手不知何时松懈了下来,高杉晋助咬着牙却越来越控制不住泪水。坂田银时慢慢坐了起来,接着他伸出双手,缓缓地结结实实地抱住了眼前的这个伙伴。

  黑暗中的桂小太郎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两人,背后劈啪作响的燃烧声仿佛叹息般催促着他。然后他走了上去,跪下来和他们拥抱在一起。

  暗夜依旧。三个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少年却依旧瘦弱的男孩们拥抱在一起,在快要燃烧到尽头的房屋前仿佛幼兽般相依为命。他们用自己仅有的温度温暖着彼此,在这已然微凉的深夜或者凌晨给予着彼此最大的安慰。整个世界都仿佛停止了前进,在这宛若凝固了的时刻中,那些被遗忘的过去和未知的将来,都离得很远很远。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才慢慢地明亮了起来。坂田银时望着不远处沐浴在晨曦中的稻草垛子,这才恍恍惚惚的有了些实感。

  这个夏天,是快要结束了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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