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然后,我渐渐发现。我从未叫过第三十刃的名字。我也没有去问过任何人她的名字。
而,她每天都会温柔地对我笑,开始亲切地叫我“诺伊特拉”。可我还是心生厌恶。
再后来,听说我们回到虚夜宫后,比任务规定的时间晚了四天。结果只有第三十刃被蓝染大人处罚了。
——为什么。为什么。小看我是不是。是不是认为老子的任务理所当然就会晚。妈的。
我从那次后,更加厌恶起第三十刃。我恨不得把她撕个粉碎。再也不见。那种杂碎。
也许这种情感从我见到她那天起就有了。只是我从未这样强烈。
那时,我相信,我的厌恶的全部出于我看她不顺眼和不能忍受她身为雌性却是在战场上那样出生入死。而我未曾想过其他。也不可能是其他。
你是雌性。只是雌性。滚回你的位置。滚。滚。滚。滚。滚。滚。不要再出现。
快从我心里,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让自己为了你的事而心生厌恶。滚吧。再也不要出现。
那天,天气很怪,阴天,但没有下雨。我从大虚森林回来后,又看见了她,她还是冲我笑:“欢迎回来,诺伊特拉。”那天她像一朵鲜花,盛开了。那样惊艳。
我再也无法忍受她那副嘴脸,冲动之下一刀子丢了过去,刀深深地陷在她身后的柱子上。可见当时我有多用劲。
她满脸惊讶地看着我:“诺伊特拉?……”我能体会当时她为什么要嘴角向上扬起,她一定在苦笑。
我记得我问过她,她明明应该知道我很不爽她,但她为什么还要对我纠缠不休呢。
不要再对我笑。快向我举起你的刀。
不要再温柔地称呼我。快骂我一声杂碎。
不要再在晚上唱起那首歌谣。快滚回你的行宫。
不要再靠近我。快滚出我的视野。
不要再对我那样温柔。快和我来一场决斗。
快点。
我走过去,皱着眉头,瞪着她:“拔刀。决斗。”然后,她突然宛如一朵凋谢的花,悲哀地看着我:“诺伊特拉……”她呢喃了一遍我的名字,“为什么……?”
“要什么理由?当然是我看你不顺眼了!”我将刀子对着她,大声吼道,“拔刀!”
她低着头。“如果你希望的话……”我能感觉刀她的灵压顿时有些散乱。像一只激动的羚羊即将兽性大发。很不巧,当时我也像一只野兽。
那次的惨败令我更加渴望成为最强的。并且那一天,我才知道了她的名字。
记得当时被打得跌坐在虚夜宫门前的柱子上,心中那份不甘。而后看见她转身离去,我忍不住大吼:“你去哪里!?决斗还没有结束!”
“结束了哦。”我不甘肯定她口气里的是悲哀还是蔑视。
“哪里结束了!?我还可以打!”我立刻用刀支撑自己站起来。“你不是怕我了吧!?”
“对付弱者并不能体现我的强大。”她满脸正定,不是责备,不是笑容,没有一丝温柔的感觉。“况且,我也没有和你继续战斗的理由。”她转身将要离去。
“你和我都是虚,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不。不对。老子当时想说的,并不是这一句。
我像一只野兽般地,愤怒地看着她离去,却已经毫无回击之力。而她像一只优雅的羚羊,缓缓地踏过潺潺清泉,消失在山脚。
之后,戴斯乐出现了。其实他一直在看。
他第一次带上表情,在我看来那是同情,他皱着眉,伸出手说:“诺伊特拉大人,您如何?还站得起来吗?”
我一刀子飞了过去,“戴斯乐,不要以为我没有打赢她就和你地位一样了啊。”
然后我看见他叹了一口气,随后又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不是其他的十刃而只是妮莉艾露大人呢……?”
我为之一怔。妮莉艾露?那是她的名字?妮。莉。艾。露?
“呵呵,当然是因为我看她不顺眼了,战场上,雌性的地位怎么能高过雄性的地位呢。”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大概是因为觉得第三十刃的名字的确可笑。
那天傍晚。
我又听见她的歌谣。依然是我听不懂的那首。
“nobody knows who I really am
I never felt this empty bef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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