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旧日支配者
寒风撕碎的空气扇动着城市的气息,周旋于上空的雾霭仿佛宣告着灭亡般愈发模糊。
“喂!你这家伙做了什么!!你这家伙对我妹妹做了什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竟然把玛丽……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哈?你在说什么啊,那家伙能活到现在正是因为人工心脏的支撑,但现在她需要为我而死。虽然有些抱歉,但是,你们已经没用了呢~我的大崩落已经开始了,全都怀抱憧憬长眠吧!!”
灼亮的红眸霎那间骤缩,如同恶魔般轻蔑的嘴角扯到耳根。
“不……可……饶……恕!从我的身体滚出去!!绝望王!!”
“开什么玩笑,我还没有弱到……”
赤红色银莲花开满了大地。
无论是否拥有能力,人终归隐于荒芜。如混沌的世界般少年迷惑着。
从孩童时起他便不断的质疑,是拥有不同常人的能力使自己与众不同,还是隐藏依靠于妹妹强势的肩后逐渐变的懦弱。二者并无区别,这一切都使他活得不自在。
“你只是个胆小的废物。”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并非出于想触碰超越凡人的光环,而是为了守护,守护那张看似坚强却柔弱的笑脸。
“不想让她触及这黑暗的世界,不想让她被伤害。”少年祈祷着。
直到那一天在教堂的相遇,一切的命运仿佛被戏弄般吞噬再重谱……
呼啸着的狂风卷起连绵的暴雨,赫尔沙雷姆兹如孩童般无声的哭泣着,教堂的钟声如宣告灭亡般沉重的敲响了十二下。金色的耀光跳跃着攒动着布满了整个城市,大崩落开始了。
“扎普,快请求人界术士的支援,结界开始膨胀了,再这样下去会继续延伸的!”
“可恶我知道啊,是那家伙看见的支柱吧,看来是被人利用了。喂,克劳斯,你这家伙还活着吗!”
“唔……不用管我,快去疏散群众,它们不该被牵扯进来!”
满目疮痍的大地翻涌出浓黑色的鲜血,狂风怒号着撕扯着如猛兽般吞噬着街道。一切都要结束了呢,但唯有墙角的银莲花仍在葳蕤的缠绕着。
金发少年提起手中的枪踱着步。“嗒……嗒……嗒……”不似先前的沉重与坚定,倘若在释然地微笑着。空洞的绿瞳后是已被占据已久的真实的自我。
“喂!你这家伙要去哪!你的身体现在是属于我的!我的大崩落还要继续下去!!”
然而,步子未曾停下过,而是更加清脆地叩响着地板。
如果说绝望真的这样,那也不过如此罢了。
少年闭上双眼:青翠的草原上是悠闲的羊群;爸爸也该回来了吧,要和玛丽整理餐桌才行;照片已经落灰了呢,太久没有打理了吧;玛丽又摔了一身的泥,真是让人操心……少年的双眼逐渐模糊,直到现在他才用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无声地啜泣着,悲伤地哽咽着,撕心裂肺地恸哭着。
教堂以无声的姿势目睹着由生到死的匆匆过客,而如今它在聆听,聆听这个少年无言的倾诉。仿佛失去的一切都回来了。
终于,他走到了少女的面前,微微轻抚过她脸庞上飘散的发丝,擦拭着似曾有过的泪水,又勉强的露出那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
“绝望王,要结束了呢。”少年熟练的将手枪抵住自己的心脏。
“等等!你还不能死!!不……不能只有你这么轻易的解脱!!我的大崩落还没有……不!!住手……”
扳机再次被无声地扣响。真正的支配者原来是自己啊。
无论是否具有能力,人终将归隐于荒芜。
两年后 。
“雷欧,动作快点,我们又有新工作了,大崩落被制止后任务真是不断啊……连吃汉堡的时间都没有……”
“是!扎布先生!”棕发少年轻轻将一束银莲花安放在面前的坟墓上,悄声低喃着:“愿你们在那里过得快乐。”
满地仍是萧瑟的枯叶和被落日温暖过的野花。
“那是谁的墓啊?”
“两个……可怜的朋友。”
“麦克白?是双生子么,多么讽刺的名字啊。”
“也许吧……”
玛丽·麦克白(1845—1861)
威尔·麦克白(1845—1861)
I AM PROVIDENCE(吾乃天命)
教堂的大钟被沉重地叩响过十二次,冰凉的寒气渗过夺目彩绘的窗棂萦绕在少女的脸庞。
“无论谁都好……请……救救我的父亲……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霎那间,空气纯粹地令人窒息,一团莹蓝色雾团渐渐包裹着绝望的少女。
“哟!来猜猜看吧,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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