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千金小姐,却为了他三年等待,他姓百里为登风,却为了那个承诺漂流一生。
“还是要走吗?”甲轩给百里倒上一杯酒后,坐在一旁看着百里登风说道,脸上略带着一丝期望。
百里登风有点失神,不过还是“嗯”了一下,随后一口饮下,却不敢看向那张失望的脸。
“什么时候回来”虽然甲轩已经猜到结果,仍然问道。
“或许一个月,也可能更长,谁知道呢?世界这么大,何必又执着以一个百里登风,放弃吧!”百里登凤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甲轩说道。
“我说过,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再说你也不是为了你的汝嫣才四处奔波的吗?”甲轩说道,特意在你的汝嫣四字身上刻意加重了语气。
“我跟你不一样,汝嫣是我的妻子,而你……”百里登风说道这里,却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下去。
“对,汝嫣是你的妻子,而我只是一个对于你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甲而已”甲轩有些动怒说道。
“随你怎么说吧!明天一早我就走,你就回御灵团吧!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没人为难你”百里登风一脸平静的说道。
“我不走”甲轩双手抱胸嘟着嘴说道。“百里登风我告诉你,我甲轩做的事,还容不得你这个外人来指教,你走便是,为什么还要决定我的事情,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随你!”百里登风留下两字直接起身向屋外走去。
三年来,从虎啸堂灭门而来,甲轩的心中一直都有一个阴影,不过也正是百里登风的出现,她才得以拯救,然而心系与他的百里登风却是在等着另一个人,她只知道他叫她汝嫣,是他的妻子,其余完全不知,仇人九罪行滔天,最终被御灵团钦派的黑肱大师所灭,此后,甲轩就在这茅屋等待,只为百里登风归来能有人与他说上一句话,为他做上一次饭,仅此而已!
夜间,一片漆黑,只有天上那微微闪着一丝光亮的月光辐照这片,茅屋里却有些动静,茅屋内,百里登风正拿着包袱,蹑手蹑脚的向门外走去,似乎是看到门,稍微松了一口气。
轻声打开门,将门掩着,把手里的包袱挂在肩头,看着茅屋。
“何必呢?为了一个百里登风值得吗?”看着茅屋的百里登风说道,不过声音渐渐被周围的蛙鸣所掩盖了。
回忆转向三年前的那天夜晚,那是甲轩第一次跟他表明心意的地方,当时月挂当空,将整个天地都显现出一种朦胧,百里登风被甲轩突如其来的表白也是一愣,他心里很明白,眼前的那个女孩只是心存感激之情而已,家人被杀,自己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救了她,他是这么想的。
“傻姑娘,你是知道的,我已经有了妻子,怎么能接受你的好意呢!”百里登风婉言谢绝说道。可甲轩却是没有说话,却用行动证明了她的一切,三年的等待,三年的寻找已经让他的心不再像以前的那么平静了。这次归来,相对于甲轩的态度更是明显,他只想能让甲轩那个丫头能够放弃。
摇了摇头,转身离开。黑夜很快就将他融入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本该平静的黑夜却被门吱呀呀的推门声而打乱,露出那张在这隐约的月光下,倾国倾城城的面容,不过脸上眼角的微红,很容易让人看出不久前曾经哭过。
“值得吗?”甲轩喃喃自语的重复这这样的话,眼睛里满是茫然。
两天后,御灵团内,活宝良又似乎又闲不住了,不是去捉弄良垣,就是去拔黑肱大师的胡子,这不又粘着良垣说道。
“哥,你不是说甲轩姐姐要来御灵团的吗?怎么。还不来啊?”说着还有一丝生气,以为是良垣拿她开玩笑呢。
“你懂个屁,还不是百里登风那臭小子来给我说的,还叫我好生伺候着,他以为他是谁啊!”良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天边说道。
“不过啊,那小子竟然还没放弃,这倒是……”话没说完,良垣竟然发现一股内力正在靠近,凭着他侦查手的本领可是不会出错的,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啊!疼疼疼……”一声惨叫响起。
“登风大哥来你竟然都不叫我!”良又气鼓鼓的说道,说着又是加大了分量。
“别啊!小妹,下手轻点,这可是你的登风大哥秘密找的我,说完话就走了,我就算叫你也没有时间啊!”
“真的?”良又送开手,插着腰问道。
“哎哟,姑奶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良垣在一旁低头说道。心中想着我敢骗你吗?想到这,良垣摇摇头不敢想下去。
“黑肱大师叫我来找你,说有新任务要交给你,走吧!”良又说道。
“任务”,良垣两眼放光,“那好我们走!”说着抓着良又的手向内堂跑去。
天承地界,一身红衣,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此人便是离开两天的百里登风。
拿出那张已经黄灿灿的牛皮地图,看着满篇的黑×,合上看着黄昏。
“你在这里吗?汝嫣”,百里登风向客栈走去,准备今夜就在此休息,明日再寻!看着眼前牌匾之上的富源客栈四字!再加上其装饰朴素,百里登风决定今日就在此下榻了,常在外奔波的他,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相反,面对与富丽堂皇他反而会觉得浑身不适!
一进店里,意料之中,人很少!但是桌椅却没有一丝灰尘,老板慵懒的立在柜前打着算盘!看见店里有人来,老板立刻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是打尖儿还是住店?”老板一脸嬉戏的看着百里登风,眼睛却瞥着百里登风腰间。
对于这种小动作百里登风早已视而不见了,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将包袱扔在桌上,插着腰看着四周说到。
“给我一间房间,另外,有什么吃的就给我来一些”百里登风随便打发掉那老板。
“客官不来一点酒水吗?我这里的桂花酿不说多好,可在这天承地界也算的上是已绝”老板不禁自己伸出大拇指赞道。
“那好,再给我上子坛酒,钱是少不了你的。”听到老板吹嘘,百里登风也忍不住自己的酒瘾了。
“好嘞,客官稍等”酒菜这就上来,说完就往后堂跑去。
老板和店小二一起做的,百里登风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也没多大好奇。
天承界外,甲轩正在向这里赶路。那晚百里登风茅屋外的对话,她一字不差的全都听到了,三年的等待,她的心态早已从当年那个无家可归的女孩甲轩一样,只会犯着花痴的看待百里登风,百里登风说的很对,三年前的她确实如果很多浪漫故事中幻想过,百里登风就是她生命中的那个白马王子。不过,这三年的漫漫等待,那个小女孩的心态早已被取代。百里登风的一切都映在了她的心里,这次她不会让百里登风孤独一人,即使能够活在他的影子中已经足够。
虽然不知道百里登风的行程,但是甲轩在茅屋曾偶然看到过那张被百里登风视如珍宝的旧黄的牛皮地图。她可以完全猜测到,百里登风会来着天承地界。
而现在的百里登风可谓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抱着那坛子酒就埋着头喝着,他很害怕,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地方,如果这里没有汝嫣,他不知道下一个地方他会去哪?他真的很怕,很怕,只有一碗碗的酒能够将他心头的愁漫漫散去。都说酒这东西是越喝越愁,那只是诗人的说辞罢了,在对于这事面前,又有什么能够此酒更好的呢?
回答,没有。
酒馆老板看着百里登风那嗜酒如命的样子,也是一惊。不过也没有多大反应,他喝他的,只要有钱那还能要求什么,继续的打着自己的算盘。
百里登风一旁继续自己的狂饮,口中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如果细心去听,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汝…嫣,甲…轩…几字。
饮下一碗酒,继续呈上,用手匀着碗中的琼浆,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碗中的酒,一滴酒滴入碗中,引起一片涟漪躁动,随后酒沉入了底部之内,最终,坛尽,碗空,人倒。
看见百里登风倒在桌上,酒馆老板一阵摇头,表示无奈。刚准备将百里登风扶到房间,不过门口的一道倩影倒是让他一愣。
“登风大哥,你怎么了”,一进门甲轩看到百里登风倒在桌上,闻到百里登风身上那浓浓的酒气,有些厌恶抚了抚酒气,不过还是忍住将百里登风扶了起来。
看着百里登风那醉酒的样子,甲轩忍不住有些愤怒,这三年来,她没有发火一次怒,就连当年百里登风拒绝她时,她也不曾有现在如此愤怒。她知道百里登风的习惯,完全是嗜酒如命,在茅屋的酒都是她自己所酿的果酿,其纯度更是极低,不过那可口也是让百里登风回味无穷。而现在,百里登风如同一滩烂泥的倒在自己怀中,更是引起了她的怒火,转眼看着那酒馆老板。
那酒馆老板看甲轩身上散发出一阵冷气,霎时打了一个冷哆嗦。而甲轩那眼眸对上了自己的眼睛时,酒馆老板有些忍不住的差点倒在地上。当然这一切都还是甲轩那进入大天位实力的缘故。四年前的她,可以算一个初入江湖的小虾米而已,但在百里登风身边久了,深知自己实力不足,在百里登风身边也只会成为累赘而已,本就有功底的她学起武来也本是得心应手,百里登风曾经有开过玩笑说过,要是你从小就这么努力,恐怕是已经超越他了。
“你让他喝酒的?”甲轩一脸怒斥的看着酒馆老板,右手向后一伸,腰间的那把弯刀霎时间出现在手中,刀锋上那锃回旋声音差点没让酒馆老板吓昏过去。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这位公子我也曾劝他少喝点,可是他不听小人的话啊,我也没办法啊!”酒馆老板倒跪在地,对着甲轩求饶说到。
有哪个老板会让客人少喝点,这点甲轩早就心知肚明,不过事情已经发生,甲轩也好再追究,一脸厌恶的看着跪倒在地的酒馆老板。
“给我一间房间,再给我打一盆热水,送到我房间来。”甲轩馋着百里登风就准备上楼。
“多谢女侠不杀之恩,多谢女侠不杀之恩”酒馆老板抬头看着甲轩的背影在阁楼消失,这才勉强站起身来,撑着桌椅,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想起甲轩要的热水,他可不敢耽搁,赶紧向这后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