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里,董香正在柜台前不停地擦拭着。“喂,我说董香,才一天不见至于吗?”背后传来了西尾那嘲弄的声音,“我哪有等金木那个半桶水?”董香像是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回击。“是是是是,只是啊,”
一直在柜台里冲配咖啡的魔猿走了过来。
“我们可没说金木哦。”
“呜。”
说着,连来店里其他客人都忍不住的笑成一片
大家正打成一片的时候,门口传来风铃的声响,金木推门而入,“抱歉董香,我有事来晚了。”
金木边说着,边快速的穿过后堂,并很快的换上衣服后,立即准备投入工作。
“董香,我来替你,你先休息吧。”
金木边整理这袖口,边走向董香走去,店员们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金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但看大家依旧一副快要笑出来的表情,忍不住轻拍背对着自己的董香
“那个,董香,我脸上有粘到什么吗?”
董香应声慢慢的转过身来,低着头,面向着金木,然后就是一季直拳,把还面脸不解的金木一拳击倒。
“还不都是你的错!!!你个半桶水金木!!!!!!”
说完,将围裙扔向跪在地上的金木,就转身愤愤的离开,留下还在与地板亲密接触的金木 “喂喂?不会死了吧?”
西尾半开着玩笑,伸手一把拽起了金木。
金木略显疼痛捂住肚子。
“先是撞树,又是挨打,今天果然超级的不幸。”
“嗯?什么?”
西尾好奇的问。
“你有说什么吗?”
“啊不,没什么,只是单纯的自言自语而已。”
金木吃力的挤出笑容。
看着痛苦不堪的金木,西尾忍不住使劲的拍着金木的后背。
“安拉,雾岛那家伙就是这样啦,幸好你来的早,不然啊”
“嗯?”
西尾倚在桌子上,斜眼瞥了眼柜台,然后看着金木说。
“我们就得再重订张柜台了。”
说罢,西尾懒散的伸出左手指了指,便也起身离去。
顺着西尾所指的方向望去,整洁的橡木咖啡台一尘不染,在灯光下反射这灿白色的光,伸手轻轻的摸上去,淡淡的暖意透过指尖,清晰的传来不知何时,一抹红晕早已悄悄的爬上金木的脸颊,惹得金木满脸的绯红。亦不知为何,耳边再一次想起肥松的那句话
“今天你的运势是大凶,万事不顺,但是会遇到陪伴你一生的人。。。。”
窗外,路边的拐角处,一个人无声的靠在那,将这一切,无声的尽收眼底,然后缓缓地转身离去。
董香啊,真的好厉害,就算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也依旧坚强着,勇敢的面对着,可我。。。。。。
金木悄悄的抬头,望着在不远处收拾桌子的董香,不由得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天。
在濒临死亡的时刻,依然坚强的那个董香。
“就算没有赫子,我也会努力的活下去,因为这是那个人的愿望!”
那一日的董香,站在楼顶,被撕碎了赫子,夺走了父亲留下的证明,但依旧坚强的站立着。
远远的望去,何其的美丽,何其的高洁,如同不入浮尘的醉莲。
孤独的绽放着,在血的红中绽放着。
鲜血沿着断裂开来的肩膀,缓缓的流着,
划过胳膊,流过手腕,在指尖集结,低落,汇聚成片。
多么的坚强,又多么的脆弱,不知为何,金木总是感觉内心中一处被深深的刺痛了。
明明只是看着,却感到连呼吸都那么的艰难,
仿佛正在流血的并不是她,而是他。
死死的盯着那凄厉的身影,连一个瞬间都不愿放过,仿佛一个眨眼,她就会永远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一般。
明明死死的盯着,明明清晰的画面却又变得模糊。
和她的鲜血一起低落的,是自己那早已干涸的眼泪。
当凌人的赫子刺向已是手无寸铁的她时。
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停了,接着变白,变轻,仿佛都消失了一样。
是谁发了疯似的嘶吼着,
是谁发了狂似地冲上楼顶,
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了。
因为,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也都已经不需要了。
心里明白的只有一件事。
那个人受伤了啊,
快要死了啊,
那个会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叫自己半桶水食尸鬼,
然后转身帮自己完成工作的烂好人快要不行了啊。
等到视线恢复时,已是满地的鲜血。
嘴里传来令人恶心的血腥感,似是将带着血的生肉吞咽下了一样,
恶心到腹腔里一并发出了哀鸣,不知为何,当时的自己好想哭。
但是为什么,明明是那么的痛苦的,那么的绝望的。
可是,自己却开心的笑了。
看着怀里搂抱着的那脆弱的她。
不知为何,竟开心的笑了。
虽然被西尾说成是最恶心的笑容。
虽然被呗先生戏称看过后好久不想进食。
但自己依然是笑了,
笑的那样的快乐,仅仅是听到她那微弱的呼吸,自己就快乐地不知所措
仿佛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
可是,
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是单纯的同情?因为不忍心看到她痛苦。
还是更纯粹的友情,不能接受她的哭泣。
再或者,。。。
想到这,金木连忙摇了摇头,不敢冒出那个念头。
我和董香只是单纯的朋友,是战友,是一起经历生生死死的重要存在。
绝不是那种让人想到后就脸红心跳呼吸加速的羞死人的关系。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看到再有人死了而已。
对于这个结果,金木似是满意的轻点了点头,一丝笑容在脸上绽放。
只是,在金木心底暗暗地念叨着的时刻。
却并未发现不远处,董香悄然望过的视线。
他在看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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