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
——假如人类间失去了“爱”会怎样?
这个故事中充满了爱,各种职业,各种性格,各种心态,各种程度的爱。却没有人知道知道作者在如此多平凡的爱意中设置出一个特例的目的是什么。他舍弃了单一的爱恋,选择去爱一个整体而并非一个单独的人格。他在自称着“我的爱无法超越”的人群当中;在自傲的说着“我的爱确不一样”这样张张狂妄的口中,高声呼喊着:
【我爱你们!!我爱人类!~】
各式各样的爱意。充斥着整个街道,依存于少女体内的妖刀爱的扭曲,首级错位曾被“杀死”的女孩爱的衷心,冰冷麻木的“助理”爱的痴狂,变态天然呆的密医爱的诚恳.
……
这些爱啊,尽是些人类普普通通的意念。都太无聊了不是么?尽管被包上怎样华丽的外壳,缠绕着浩大的誓言,终究也会随着肉体消逝而破灭不是么?所以这些看似伟大无人超越的爱意啊,人们为了留住所爱之人的心灵而献上的种种奉承啊,全部,全部都太无趣了……无论人类怎么爱着对方,肢体却仍被各种欲望支配,为了牟取某些利益,他们甚至不惜出卖爱人。这才是人类,恋爱时隐藏起尖锐的爪牙,然后再亲手背叛,给予或被给予绝望。
但是。他是不同的。
他为了观察爱人,甚至可以牺牲自己。
临也的爱绝对凌驾与众人之上,这是抽象的,爱着一个种族。而非特指这个群体当中的某一个个体。“人类”,一个庞大的词汇,大到或许有一天将称霸银河系。“人”,一个渺小的词汇,小到他的或生活死都不足以启齿。
“一个人”太过卑微,他的思维拥有局限性,他的爱同样拥有限制。折原临也说过
【一滩血渍。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他警戒狂妄自大的人,现实的告诫他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洁身自好的人根本不存在,永不磨灭的爱也同样不存在,在世界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下场,或许也只有死亡是唯一绝对公平的。所以不要认为自己是不同的,高人一等的。没有污点的人无法谋生,折原临也明明这样告诉过他最爱的人类,人类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宣传着自己无人能即的爱…….
在他眼里,太有趣了不是么?
所以他才爱人类。爱到无法自拔。
明明知道了真相,确自我麻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反复叫嚣着连自己都开始质疑的的爱。
临也不一样。
他很难爱上任何一个人,却又同时爱着所有人。没人知道他是否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类来看待。或许是有的,因为不爱着自己的人根本无法去爱别人,如果他只是单纯地喊着“人类LOVE~”而不付之行动的话,只能证明他在撒谎。可是全部人也看到了,临也对人类所做的一切,尽管看似在无情的伤害,刻意去中伤每个人心中不攻自破的那一点,冷血的把人心玩弄与掌心当中。这确是他独特的示爱方式,说来也幼稚,他只是想看到人在所有刺激下的反应来充当乐趣,说白了就像小学男生对喜欢的女生恶作剧一样天真。
或许他也只是在渴求安慰,或许他真的厌倦自己不像人类的性格。太早的看懂了这里的一切,人的一举一动现在都了如指掌。要问为什么,大概只是见得太多了,玩得太多了,对人性太熟悉。就像你对恋人的熟知一样,自然就可以轻易的猜到他下一步的动向。
而这全部,必须建立在强大的爱之上。
【I love humans ,but it doesn't mean I love you personality】
不单单是乐趣,也许是一种寄托,因为临也不想改了这种性格,这种能够轻易隐藏感情与内心并切爱不上任一个个体的性格怎么想都与人类相差甚远。所以既然很难成为话,不如就继续这份爱吧,不能亲自感受到人的五味杂陈,那么就观察吧。或许也能中能获取些“身为人类”的快感。
也许这种爱接近一种嫉妒吧。
嘛, 谁又知道呢?
【他的友人】
——像他这种人居然还有朋友啊。
偶尔经过来良的校门。
偶尔看见打闹的学生。
偶尔仰望街头血染的残阳。
只是有那么一个瞬间,折原临也真实的感觉时间逆流融成漩涡,而后回到最初站立着的原点。那是生活开始一点点变质的地方,日常已经在冥冥中偏离,他和“朋友们"立足在已经扭曲的轨道上。唯独他自己,分分秒秒,逐渐下沉,溺亡…….
嘛。骗你的啦。
朋友什么的,不存在哦~
如果那个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顶着一张娃娃脸的家伙不算的话。
这个黑发男子几乎扭转了他的为人。
【嘿!你要不要加入生物社团?】
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话。
也是折原临也第一次有人用如此猎奇的方式作为头次搭话。普通人难道不应该是“你好多多指教”之类的套话么?这家伙绝对是傻了吧?心中的莫名奇妙伴随着一声冷淡的“不用了”脱口而出。折原临也当时并没有立刻接收到内心的狂喜……
【这家伙,是同类呢。】
有个阴沉的声音不断在耳畔回荡。
然后,新罗明显成了临也的特殊观察对象。临也也渐渐了解这个看似天真的少年那份偏执的爱,作为人类的他,自幼年看见那位无头的爱尔兰妖精,就已经无法出逃,新罗逐渐沉迷,上十年痴心不改。至今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是如何被无头骑士所吸引,包括他本人。并没有太多的你来我往,他们之间最多也就是上学放学的路上一起走回家,偶尔在学校的天台上乘乘凉,午休时一起跑到阴凉的地方解决午餐问题之类的琐碎小事。如果硬要说多,有时候还会在临也何静雄打的不可开交的的时候,跟着慈父门田身后教唆劝解几句“哎呀呀,别打啦!!”大声呼喊着这样不要命的言语。可以说,如果除去临也歪门邪道的爱意的话,他的寂寞和心态有一大部分可以被新罗理解的。也许是新罗兴趣太过变态,例如热衷于解剖啊研究人类身体构造啊之类的超越医德的非人类爱好,这与临也的热衷于剖析人心观察人类的喜好恰好却有几分相似。一个是物质上对人类身体的好奇,另一个是心理上对人类的热爱。都说朋友必定是要有几点共通才能合得来,这也就说的通了。
岸谷新罗同样对折原临也的人格产生了巨大影响,或者说完全的扭曲了。
你永远不知道亲眼看着一把本应捅向自己的小刀被友人用身体挡下时的感觉。当时临也就是这样眼睁睁的盯着奈仓的刀刺向新罗。放心,就算是临也也是慌了神的,只是一个高中生,作着赌球赚钱的勾当,因为自己的缘故,使得好友挨了刀子。当时折原临也看着倒在地上的新罗和伤口里涌出的血浆,一阵眩晕,好像流出的是无能一样嘲笑着临也的懦弱。对方却强憋出一个微笑指挥自己处理伤口。
这一切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来说打击或许不小。
一切都是我害的。
一切都是因为我。
骗你的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什么不刺我?
来刺我啊混蛋。
所有的气愤,无奈和慌乱编织成冷静的一句话,
【我一定会用一生让他后悔的。】
可以说,他做到了。暂不提毕业后临也拿着他的名字到处祸害人类的事。毕业后的日子更是一天比一天难熬,临也跟黑道混上了,新罗当了黑医。一个黑两个黑,这都已经扯不开跟“黑”这个字的关系了,社会不像学校至少提供安全的场所给你生活,尤其是他们这样混地下社会的人来说,随时随地都必须做好拔刀子自卫或是被人砍伤的觉悟。这样一来,折原临也跟岸谷新罗接触的机会就更少了,除了意外负伤去新罗那儿看伤,两人似乎都不想互相干扰。
塞尔提甚至希望远离临也,原因是新罗会受伤,不仅仅是新罗,跟着折原临也混的基本上生还率都不高。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女友无缘无故被人围堵,所以自然避开临也。即使临也被捅刀子,住在医院无人问候,他也只敷衍的答了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反正临也大概又会在想着人类的薄情吧。他只能这么想。这导致以后新罗受伤临也同样不给予问候,甚至还因此被怀疑是凶手。
他只是说了一句【不是我干的】。
多么苍白无力的辩解。
不知道他的内心是否也是苍白无力的。可惜此时他的表情只有自己能够欣赏到。
临也究竟如何看待无论自己怎样胡作非为仍把自己看做朋友的新罗,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有时候人也够傻的,没有缘由的,在被对方数次伤害了之后依然不置憎恨反而口口生生称对方是自己朋友,捂着伤口对间接刺痛自己的“好友”咧开嘴笑。
人类也真是可笑。折原临也就永远不会如此,因为他未曾给谁自己的真心,所以没有爱就没有伤痛没有伤痛就也不可能像自己那个白痴朋友一样捂着滴血的伤口拔出对方刺入的匕首,抬头苦笑。
即使这样,如果有人问起【你这样的还有朋友啊?】这样的问题,临也仍然会回答说,
【有嘛……倒是有一个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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