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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文 花欠

2015-03-20 18:00:43 来源:百度银菊吧 作者:酸奶控阿御 编辑:室见立华 浏览:loading

  市丸银说好久不见。松本乱菊冷哼又是夏祭。他说着啊啦我可是有席位了要喊大人哦顾左右而言他。她眼角飞桃花,笑容满面地向他挑衅,那么五番四席大人可还记得真央的规矩。

  是的,我记得。他回答。

  她不明说的,心里惴惴。分明是对他不满的,却还是忍不住期待起来了。

  真央的传统是远距离式求爱,爬墙头的都是三流手段。阿里山的少年郎抛绣球;红河岸的小伙子摇着桨,对歌唱到天亮。罗密欧扔石子,敲中了朱丽叶的玻璃窗。而在真央,就是鬼道和斩魄刀的战场了。

  小姑娘们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嬉笑的间隙还能偶尔得空,顺手就往楼下丢一两个黄火闪或赤火炮。躲开了算男人造化,躲不开也只当lucky day来笑一笑。

  只是苦了男人们和他们的斩魄刀。风雅如流水系尚可始解,鬼道系就得看看造化,直接攻击系的一般没花头。拿着浅打之类的菜鸟便只好挥着斩魄刀当竹竿儿,在门口拉了横幅,上书“女协万安”,宽面条泪扑簌扑簌地流。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松本乱菊总是笑得格外放肆的。她本就艳名在外,楼下聚众的尤其多。想要得到她的垂青的人是不少,可也有好几位,就是来看个热闹的。

  比如雷打不动的绫濑川和斑目,每年都少不了他们两个。乱菊有时候也真想不清,这两个人到底是算捧场还是踢馆。

  弓亲总是早早地到,扭着腰扮可爱,等人多了就跟着起哄,高喊“乱菊笑一个笑一个呀呀呀呀”。她要是听话,真的笑了一个,那可就不得了了。一上一下两朵花隔着三层楼一起开了,花枝乱颤地摇。在楼底下候着的男人多半都沸腾了,斩魄刀一抽就随手抛。

  一角跟在后面端着晚娘脸啐一口,刀鞘一松,开始清理现场。等到维纪的人听说风头不对,匆匆赶来的时候,报销的斩魄刀多半都能垒成一摞。

  有句话怎么说的,大约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诸如“级长被某妹子的白雷砸得肩膀脱臼”之类的花边新闻,在那一天,也不过是应景的笑料。

  这借口实在太好用,以至于松本乱菊一直深深怀疑,一角之所以愿意跟着绫濑川来,是否是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意图——比如“可以光明正大地聚众斗殴”之类。

  不过话说回来,她自己也没对这事儿怀过什么正经的好心。每一回,松本乱菊看着楼下的人山人海,从没觉着自傲,也不对男人鄙弃,只觉得有趣儿。

  可这一回,她却有些紧张。这紧张不像是小姑娘含羞带怯欲拒还迎,也不算是久别重逢故人相见不如相忘。那分明不是那么浅薄的东西,厚而沉地碾在她心口,叫她无端地心慌。偏生她还要装作骄傲装作不在意,不知要留给谁去看那一分余裕。做戏啊,太假,可她又不知要往哪里去借力。

  她走到窗台口去吹风。楼底下是扛着东西奔来跑去的免费劳力,有和她说过话的,大着胆子叫了声乱菊前辈。她回过神,朝下头打招呼,单纯的好少年们就一片欢天喜地。

  伊势七绪从房间里跟过来,见了这一遭,忍不住带了点儿笑。

  她是后来才来的,比乱菊低了一届。她来的时候市丸银早就走了,只零零碎碎地听乱菊或旁人说过些市丸银的事儿。五番队来视察,她也跟着乱菊同市丸银打了个照面。她倒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告而别也好,自说自话也好,不过就是个想太多的主儿罢了。用乱菊的话来说,就是,“不上道”。

  不过市丸银到底如何,她并不是太关心。她更担心松本乱菊,这傻妞儿,一条心走到底。好在现状还不算太糟。

  七绪瞧着这幅“国民女神”的模样,倒也安下心来带着笑去调侃松本乱菊,给她讲了一个故事。说的是,隔壁天朝以前有个叫褒姒的,因为周幽王的烽火笑了一笑,引得君王昏了头,顺带还把诸侯涮了一遭。

  松本乱菊若有所思,说,其实她挺了解那褒姒在想什么。七绪就白她一眼,手刀来得飞快。

  她没挡,只躲,还是叫她一掌拍在肩上。小姑娘背一折,干脆装内伤,做了捧心的模样,皱着眉高喊“小七绪小七绪你看我都要吐血了要吐血了”。

  后者推推眼镜,冷哼一声不作答。她也放松下来,黏糊糊地靠过去说,“我不会变成褒姒的,我没有周幽王愿意替我点烽火台。”

  这叹息一出口,豆腐心的七绪就绷不起冷酷的脸了。她回过身揉揉乱菊的肩膀,低声劝着说,“他待你不坏。”

  “是啊,是不坏。”她笑嘻嘻地答,把半个人黏在好友身上,顺水推舟地卖乖。手指蜷起来,拢在袖子里,叫谁都瞧不见掌心的红印。

  七绪只当她还是放不下。可是松本乱菊自己知道,她心乱,并不全是因为这。没人晓得她在紧张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预感是什么。说不出来的,乱菊只觉得自己好似是个大限将至的人,却还在希冀釜底抽薪。

  丢脸啊,抱着一块浮木就不撒手。她把脸埋进好友怀里,想,枉她这真央的校花热情奔放出了名。能近得了身的男人是不少,近得了心的,为何偏要如此逼仄。

  市丸银对松本乱菊,好不好,说不准;可是要问坏不坏,那是真的不坏。

  没来真央之前,他就算她的饲主,每日跑进跑出,就为的是喂饱这只懒猫。后来小丫头长大了,心眼儿多了,他还得不定期替她顺毛,带一两朵花或者一小包糖回来。哄得她开心了,他也就跟着笑。

  进了真央之后,市丸银还兼了个辅导老师的职。他成绩好,鬼道白打都上手。她性格散漫,上课总走神,平时能仗着好脸蛋儿讨人爱,半撒娇半耍赖地混过罚斥。到了快考试的当儿,即便是她松本乱菊也只好憔悴着一张脸去找他救急。他也不推辞,勾着腰挽着胳膊就替她补白打。路过的男生见了免不了脸红心跳,用眼神对着市丸银的后脑扔飞刀。其实谁都不知道,勾着腰挽胳膊并不总是调情的前奏,它有时也会是过肩摔的准备动作——当然,身体力行的效果还是有的。起码有银在的那一年,乱菊没挂过科。

  他待她,几乎是有求必应了,这是不算差的。可这男人偏偏是个口嫌体正直的主儿。有些话她不便开口的,他明明知道她想听,他却装傻只当不晓得。乱菊还是个小丫头,不懂坦率。她心里恨,却做不了什么,只好看着他一天天用笑容敷衍她。

  这回的夏祭,算是他欠她的。她这么想,安慰自己。如果当天这个男人不来,难保她不会抄着灰猫就冲去贵宾室,把刀往那来视察的五番副队脖子上架那么一遭。

  好在,当天市丸银来是来的,刀也是带的。可他还是老样子,不正经,没干劲。

  松本乱菊要是在楼上对下头抛飞吻了,他也会跟着大片儿群众一起吹个口哨。可是除了这之外,他就什么也不做了,只是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她本来就不安,见了他这模样,就对他更有些不满。人人都在讨自己女人开心,唯独他拢着手在下头笑眯眯地看戏。她实在是不喜欢他脸上这种游刃有余的表情,就故意丢了个照天球下去。咕噜噜滚到他脚边,被他轻轻一晃,踢去了隔壁不知名人士的屁股底下,“砰”一声可真够响。

  真央的情人节是最欢迎这种戏码的。女孩子的恶作剧从来不与“粗鲁”二字沾边,稍稍过分些也会得到谅解。弓亲和一角也停了手里的事,笑着跟她比了个“你又乱来”的眼神。

  大家都在笑,银也跟着笑,一个抬眼对上她,做了个口型。她眨眨眼,故意抬格调,回一个媚眼,眼神促狭得不得了。银没办法了,叹了口气,拖拉着脚后跟挪来她窗下,立定站好。

  她暂且忘了恼,贪玩儿的天性促使她更想看好戏,就笑眯眯地把从腰上抽出一段绸,扔下去,飘飘晃晃地潜进风里,遮住了他的面孔。

  好呀,没想到小姑娘会来这一招。市丸银有些懵,手忙脚乱地掀开蒙住头的绸,没了一贯的笑容,抬着头睁眼瞪她,大概是在怪她不知轻重。可是那眼神分明是极软的,蒙了水光,好似在心上燃了一段氤氲的香。

  她原本是满腹怨怼的。只是他这一眼实在太软,太撩人。她看懂了,知道他是有理由的,心里的委屈和疼都像是突然断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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