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那刻,他就那样无所迟疑地向Caster走去,天经地义地转身,连嘴边讥嘲的角度都和平日里无误。
“凛,别怨我啊。”
他这样说着,从从容容,看向我的眼神平静到宛如什么都没发生。
而我也就这样迅速理解接受了他的背叛。
那瞬间,居然感觉不甘。
其实明白,他的离开,必然有我身为Master的不成熟所造成的部分。没有想过和其他的Servant联手也好,无视他的数次建言也好,过于冒进也好——
对他的过于信任也好。
这一点的话,真的是一直到最后,带着慎二跑出去那刻,结果都没有改变吧。
手指碰触第四项仪装物,魔法阵发出红色的光芒,印记在于其中的文字慢慢消散。我稍稍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凝视着这些文字最后的存在时刻,任由各种情绪开始在心中蔓延。
感情愈来混沌不明,记忆却愈加清晰。
从天台跳下那时,他揽住我的腰,身形消失不见。脸颊边隐约传来厚实触感,知道是他的胸膛。
闭上眼,也知道在圣杯战争这一期间他是我的剑,我的盾。
然则他的体温却莫名渗进肌肤,沿血脉而上,在心脏附近打了个旋,于是心跳不得不多跳半拍。
我想我只是不习惯。
他的体温也好,他的存在也好——首先的首先,Archer不是人类。
所有的Master中,一定只有士郎那个笨蛋会冲上前去当自己Servant的盾牌。最愚蠢的行为。
落地时Archer卸开反冲力道,动作轻柔,在他怀中的我毫无震感。难以置信,言词三句中没有两句带刺的男人,为何有这么一点多余的绅士风度。于是错觉,以为自己被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