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文 一直在前进

【2】

　　在仅剩不多的幼年回忆里，路飞只记得几件事情:爷爷很可怕;达旦一家是好人;萨博对自己很好而艾斯却总是喜欢欺负自己。

　　刚认识艾斯的时候，他对自己一句话也不说，严酷与冷漠的眼神发自内心让人生寒。

　　不记得自己经历过多少次危险，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但路飞还是一根筋地跟着艾斯，也许追不上，也许很疲惫，也许是孤单一个人。但面前的那个身影是如此让人着迷，如此值得依靠，有温存的流动。

　　他那时还太小，还无法描述那种微妙的感情和对那个声音深刻的执念。也许现在，他也依然无法明白自己的心。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固执倔强的路飞最终探寻到了那个人的小秘密。

　　当被强大的海贼威胁性命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感到害怕。幼小的路飞被殴打得体无完肤，连动一动嘴唇都会牵扯出几丝血痕。他痛苦得想哭却发信自己软弱到没有任何力气。

　　路飞死死地什么都不说的模样更加激怒了海贼，他气急败坏抽打孩子，有着不曾手软的残忍。

　　我为什么当时不说？艾斯问过路飞，而路飞也问过自己。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说了就不能做朋友了。

　　他是粗线条一根筋的人，不会拐弯抹角和撒谎，也不会思考后果，更不懂得当时艾斯的眼神，

　　你想让我活下去吗？低沉的声音问到。

　　那是当然！稚嫩的儿声坚定地响起。

　　这样啊。

　　那时到底是谁的心被触动。

　　他们会来救我的。那是的路飞心里竟存在这样的执着，坚定不移。

　　奄奄一息的时候，路飞看见的不是贼人凶神恶煞的嘴脸，而是一脸震怒的艾斯。他紧紧捏着手中的武器，双目里燃烧着熊熊的火光，仿佛能将人撕裂到粉身碎骨。

　　对于再后来的情节路飞有些模糊不清了。路飞只记得艾斯和萨博很厉害，救走了他。而他们受了很重的伤，决定在达旦家充满霉味的地板上躺了很久很久。然后，像是认可溶化了那一层隐形的隔阂，不经意间艾斯和萨博变得对他好了起来，就像是兄长对待弟弟那样的爱护。

　　大抵是人们常说的那样，情不知何所起吧。真心实意，总有一天一定能换回真情。

　　也许是有了很多修行，我变得更加勇敢，我喜欢和你们一起在密林里穿行，捕猎追逐，科尔博山的严酷环境有时是那么惊异迷人。

　　也许是一起有过太多的欢声笑语，我喜欢和你们一起睡在巨大树木的简陋房间里，时常通过窗户看着星月升起，偶尔还可以捉弄一下达旦。她很爱我们三个，对吧？

　　也许是臭味相投有着太多太多的相似点，我喜欢和你们一起奔波一起冒险，无论如何是在阳光充裕的海边还是在轻松惬意的树荫下，亦或者夜晚静谧的呢喃私语里，大声争吵彼此的目标乃至面红耳赤都让我觉得有快乐的味道。

　　也许是一起经历了太多的风雨雷电，再多困境我都愿意与你们一起并肩走过。我喜欢与你们一路前行，为了出海四处准备着，那种充实的感觉我是多么贪恋。我知道我不强大有时候还会拖你们的后腿，我会更加努力的！

　　将来我们三个要一起出海，巨大的海浪是我们起航的伙伴。一起追逐向往的自由！虽然艾斯和萨博都很厉害，可我要当船长，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他们对饮为誓，他们的羁绊将紧紧相连，无论何时何地或者做着什么都无法剪断。

　　他们三个曾经是世界上最好的兄弟。

　　日子太过幸福太过美满，才会让路飞觉得灾难的发生是如此猝不及防。

　　秘密基地被发现被破坏与那人比起来算不上分毫，萨博从突然的离开再到完完全全的消失，在路飞心里一直是不想提及的痛苦，他甚至为此不愿意回想起有关萨博的记忆。那些美好宛如凌迟，一刀一片剜去自己的心，如同后来失去艾斯的那个时刻。

　　那时，路飞默默地流了一天的眼泪，他从没失去过任何人，对于这样的痛苦幼小的他只能通过流眼泪来表达，而艾斯却不一样。

　　印象里艾斯那日的身形格外瘦削挺拔，高大的背影有着不一样的执著与坚定。

　　他怒气冲冲却有夹杂着痛苦斥责路飞的哭声，那一刻路飞第一次读懂面前兄长的眼神。狭长的双眸里没有丝毫哀伤悲容，凛冽的决绝由不得人怀疑片刻，海藻般的头发在风中飘摇。

　　艾斯对路飞轻轻地说：“他比我们先出海，他在远方等我们。”

　　路飞睁大的眼睛里，有了希冀的神色。

　　那时的艾斯，望着东方有鱼影跃起的海平面，隐忍着地对自己说:我再也不要失去任何人，我要好好保护弟弟，我要成为一个好哥哥。

　　可谁都没有看见收到信的那天，艾斯站在悬崖上放声大哭的场景，狼狈得流泪满面涕泪横流。

　　谁也无法理解艾斯心里的苦楚。

　　“艾斯，我，我……我想变得更强。

　　变得更强，更强，更强，更强……

　　变得更强，这样的话就能守护一切了，就不会在失去任何人了。

　　求你了，艾斯，你可前往别死啊。”

　　将脸深深埋在草帽里的路飞，曾经哭着说过这番话，而那时的艾斯狠狠地赏了他一个爆栗。

　　“听着，你可要记住了，路飞。

　　我是不会死的。”

　　听好了，我们绝对要活得没有遗憾。随心所欲地活下去，比任何人都要自由。

　　我们要成为海贼！

　　艾斯的转变曾让路飞大吃一惊。他的有礼貌，他的温柔与初见大相径庭。以至于路飞曾经深刻地怀疑自己的记忆。后来，他在长大，他能够了解一点点艾斯的心，也能够适应艾斯的改变。

　　仿佛一个兄长该做的那样，艾斯成为了他心中敬仰的大哥。

　　可是无论时光如何变迁岁月如何流转，他永远也无法理解艾斯所有的秘密。有关身世的痛苦失落与仇恨曾经遍布过雀斑少年所有的过往，但一切都在改变，一切都可以遗忘。

　　那样的灰暗，你无需了解无须过问，就让做兄长的独自承受吧。

　　没有一个哥哥会不顾自己的弟弟，你是永远让我担心的人啊，路飞。

　　其实我们没有不停的相遇，所以每一次分离我都认为我们会再次见面。

　　可我错了，艾斯。

　　我会路过更多的风景，寻找更多的伙伴，经历更多的冒险，可我再也无法遇到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

　　之后的五年不痛不痒，却足够把一个人深深映刻在骨髓里，不知不觉无声无息，以至于失去的时候都是那样无法相信。

　　哥哥的17岁，我的14岁。我看着他出海，迎向那一片灿烂的朝阳。

　　艾斯有他自己的冒险，对吧？

　　千阳号一直安稳地向前行驶着，有欢笑有泪水，更多的时候，只是深不见底的沉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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