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的风声使建筑的一部分发生共振。”沙加安慰对方。
“不会是才进来的人?”
“晚餐前我检查过,也把大门上了锁,而且这房子的窗子不是都打不开么?”
“可是我确认那不是建筑物的振动……”纱织不明白沙加为什么会突然迟钝起来,圣斗士的五感远比常人敏锐,她能听到出的声音沙加判断不出反而奇怪了。
为了让纱织放心,沙加带着抓着把笤帚的她在二楼的所有房间里又走了一圈,连阁楼都没放过。地板上除了一个小时前他们留下的一串脚印外什么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其他人活动的痕迹。
虽然是打算继续调查,但现在不是妄动的时刻,最好还是天亮再说。
纱织这回很干脆地倒下睡觉。
一夜过得颇不平静。纱织不止一次听到楼上有幽幽的叹息声和低泣的声音,它们纠缠缭绕,像幽灵一样时出时没,若隐若现,模糊不定。这样过了半宿,到后半夜她才合了一会儿眼。
东方的天空出现了曙光之际,所有的一切突然恢复了平静。
简单地梳洗之后,纱织和沙加决定在这所古老的住宅里再细致的搜索一下。按照沙加的说法,找到的线索越多越好。
一楼没什么新发现。
上楼梯的时候,前方的沙加突然停下脚步,仔细的观看起楼梯尽头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幅肖像画。画中的男子穿着白色的西装,斯文秀气,看上去温和而腼腆。昨晚走廊太阴暗,虽然看到却没有留意上面的内容。
“城户香取……这位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了吧?”轻轻读着下面的落款,沙加回头向女继承人求证。
“这是叔祖父年轻时候的画像。他是爷爷的堂兄,一直和外国商人合伙经营建筑业,年轻的时候经常在世界各地跑来跑去的。爷爷说他曾经是个和蔼的人,但自从他第一任妻子失踪之后,性情就完全变了。在别人那里,我所听到的对他的形容都是冷酷吝啬之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妻子伤心太过的原因……”纱织跟上来,颇有感慨地叹气。“这么年轻的他,和我印象中的本人相差好大。”
“你见过他?”沙加微微侧了下头。
“是,很小的时候在扎幌的城户别馆,不过也仅仅是几次而已。爷爷和他谈话的时候,我就在一边自己玩。印象里他是一个怪人,对我也很冷淡。完全没想到他会把遗产留给我,这一片的山林的地价很昂贵的。”纱织转开了目光。
“会不会是没有其他的亲戚可以继承?”沙加设想着另一种可能。
“叔祖父一生中有过三次婚姻。第一任妻子在20世纪60年代失踪,后来还有过两个妻子,各生了一个子女,可惜都在离异的时候随母亲走了。据说他做生意巧取豪夺,还放过高利贷,性格也变得孤僻多疑,很少有人和他来往。”
这份馈赠果然没有什么善意吗?
在脑子里转着这个念头,沙加再次打开顶层主卧室的大门,空气中依弥漫着浓重的熏香味,地板虽然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但依然可以看出原来曾经光可鉴人。与其他房间风格不同,这个房间的布置是西洋式的,里面的几件桃木家具虽然陈旧,却十分雅致。
搜索的时候,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沙加发现了一样能引发他兴趣的东西——一本八开大小的枣红色硬壳本,他把它取出来。
“相册?”纱织好奇地接过去一页页翻开,“有好多珍贵的老照片呢。唉?原来叔祖父以前的照片都是很神气的,不过……这两张照片上的神情……”
她从相册里面抽出两张发黄的黑白照片。
第一张中的男子正是画像中的样子,嘴角含笑,表情温柔。身边是穿着白纱的新娘,那新娘气质高贵恬雅,和纱织竟然颇有几分神似。
第二张中的他则穿着和式的结婚礼服,身旁也有一位女子,相貌比前者艳丽,风韵动人,不过新郎表情僵冷,眼神里透出竟像是一片死寂。
照片背面分别写着“昭和35年,与雅子”、“昭和41年,与百合子”。
纱织很快又发现了第三张结婚照,但这张已经被剪成了两截,只余下新郎的一半……
两人相顾无言。
“他没有儿女吗?”沙加注意到在相册内没有发现任何孩子的照片。
“可能被抽走了,你看这里有些空出来的老式照片的插角……我记得叔祖父有过两个孩子,第二个妻子留下了一个儿子,不过离婚时好象都被妻子带走了,第三个妻子有个女儿,夭折了。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他家中的其他成员我从未见过。”
“还记得什么其他事情吗?”
“我还记得他和爷爷第一次见面起了争执,还很激烈,但已经记不起争执的内容了。后来几次见面他都很安静,总是坐在轮椅里一言不发,有时候他会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问一些爸爸的事情。”
“爸爸?”沙加微微吃了一惊。
“恩,是我名义上的父亲。爸爸是爷爷的独子,喜欢出国旅游,据说是死于登山。爷爷抱回我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说自己的儿子在国外结了婚,而我就是他的遗腹子。不过,说不定爸爸在黄泉有知的话,会笑着问,‘纱织是谁啊?’……”纱织的声音低了下去。
“可你却称呼他为‘爸爸’。”沙加的目光有点复杂。
“十岁以前我真以为他是我的爸爸啊,从照片上很亲切很帅的人啊,虽然不能养育我,可那时我相信自己是被他深爱的女儿,后来才发现……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也……很傻是不是?……”
纱织微笑着把目光投向窗外,眼睛里却渐渐聚集起某种晶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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